冷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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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家滚天拟人:天城、赞歌、火山

#微天火

#我不会写甜的,我杀我自己

#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孩“沿用设定”,让我看看哪个小孩用我原文来改动。


红,鲜艳的红。

这个除了红色什么都不存在的世界,空虚到只余下我这个空壳。

已经习惯了啊。

这种明明拥有却依旧一无所有的感受。

………………

“晨安,姐姐。”

笼罩在淡绿色光辉中的浅灰蓝色长发的女子在窗口映射的晨光下侧过身,朝着湛蓝眸子的青年微笑,

“晨安,天城。”

青年微微颔首,迈着平稳的步伐走进梳洗间。他将盛着水的双手敷于脸颊,冲洗掉初醒的懈怠,随即抬起头,与镜中的自己对视。

是身着平整制服的白发青年,神色漠然。那对湛蓝眸子透着疏远,空洞而平淡。

他拿起姐姐摆放在桌上已为他准备好的早午餐,干净利落地推门而出。

“我会回来的,姐姐。”

————

在这座由秩序所主导的城市中,【执行官】是一类很微妙的人群。

他们不归属于任何组织与部门,他们只听命于这座城市的规则。他们的职责就是消除违逆甚至危害城市的“祸患”,或者对每一位市民给予帮助。

他们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称呼

——白衣审判与白色死神。

这也只是流于市井间的称呼而已,他们只是【执行官】而已。

——“而我恰好是其中一员。”

佩刀将祸患头颅斩落,染上一抹艳红。青年将刀在尸体衣物上擦拭而过,收刀入鞘。

然后再也不看地上冰冷的尸体,快步走开,将善后工作留给早已备好的后勤人员。

脚步急促,似乎在逃避身后地面流淌开的鲜血。

仿佛那是无可抵挡的红色洪流。

………………

我不喜欢红色。

但我的工作却无时无刻需要见到这象征着死亡与痛苦的色彩。

但是【他】喜爱这一切。

当一切恐惧痛苦卷土重来让我近乎崩溃,他就会全盘承受并收走这些情绪,让我恢复理智。

于此相对的酬劳,是在我没有恢复好的期间内,由他掌控这副躯体。

很奇怪的,当我以另一种视角去观看这一切时,我并不会有任何触动。

我拥有绝对的理性,而他掌控所有情绪,再由他略显暴虐的灵魂来将恐惧磨灭。

关于他的存在和我的问题,姐姐一清二楚,却无计可施。每一次望向她的眼眸,其中的担忧与心痛让我明白,我不能总去依赖他的帮助。

………………

我对于红色有严重的偏执。

那件事刚刚发生过后的两年内,我对于一切红色的事物都抱有恐惧与焦虑,虹膜充血,甚至是死死抱住头颅扯着头发痛哭。

眼泪,混杂着鲜血。

不过还好我看不到我脸上流淌的红色。姐姐总会带着焦急的神色第一时间冲过来,将我搂在怀里,轻拍我的后背,并用手帕擦拭掉我的泪水。

姐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到她的笑容。

无论是敌人,亦或是…我自己。

————

那件事的起始和终末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为了保护我脆弱的神经,有人将它的详细藏在我和他都探寻不到的地方,但依旧有零星线索可寻。

相比之下,姐姐却是默默承受了所有,并担起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在我八岁那年的某个傍晚,我和姐姐成了孤儿。

我们的父亲是一位执行官。他的公正与正义是无人可比拟的,如同耀眼的光芒,将这座城市每一个角落照亮,不给任何黑暗的渣滓留有存在的余地。

但也正因如此,死亡和报复的灰暗便缠绕在他上,直至一日猛然缠紧,遏止住生的呼吸。

那是来自祸患的报复。他们闯入我们的家,将温馨的气氛撕裂,带进暴力与疯狂。

一抹光明抵挡不住整片深渊,它在其中发出微弱的光,逐渐黯淡,直至消失。

母亲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值得称赞的武艺,没有机智过人的头脑,甚至说她的性格非常腼腆温和。但在发觉危机的那一瞬间,她将还在内室的我们拉扯着塞进巨大的橱柜,在我和姐姐困惑恐惧的目光中紧紧闭合柜门。

门厅传来的嘈杂声响让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冲向了父亲身旁。她选择和自己的丈夫站在一起。

这都是他人告诉我的经过,我全部都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在那个狭小的黑暗空间里,姐姐抱住尚且年幼的我,即使她也在因恐惧而发抖,但却依旧轻声安慰着我。

橱柜外的声音愈加变大,如同轰鸣,夹杂着父母压抑的声音。

直到一个人的身躯撞在橱柜门上,让未上锁的门露出一条缝隙,能让我看到近在咫尺发生之事的一切细节的缝隙。

那把刀,是父亲的佩刀,是我从小到大一直很憧憬的武器。

现在正被陌生的一只手握在,刀刃没入在…父亲的胸膛。

那个曾经能让我撒娇,让我依靠的宽厚胸膛。

血,染红了父亲洁白的制服,染红了地板,染红了我的眼眸。

在视野能够触及的边缘,我能看到一只纤细的手,在无名指的位置戴着一枚银白色的戒指。

那是母亲的手,无力的落在血泊中。

她再也不能将我抱起,不能揉乱我的头发。

——我的世界崩塌了。

姐姐死死捂住我的嘴,把已经崩溃的我抱的很紧很紧…直到片刻后巡逻队与周遭其他执行官将柜门打开。

刺眼的光芒照耀。我看着站在我们面前略显熟悉的面孔,泪水自染上血色的湛蓝眼眸中,无声淌下。

那天,我终究没有放声大哭,只是抓紧姐姐的衣角,涣散着目光。

像抓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

我不喜欢血色。

那是浸着冰冷与死亡的颜色,压的我透不过气,让我无数次想起痛苦不堪的记忆。

即使我已然成为了和父亲一样的人,面对这种痛苦,我依旧是曾经那个弱小无助的男孩。

我也许受到了他的影响,我开始喜欢红色了。

是灵动而艳丽的火红,热情、美好。跳动的火苗所代表的并不是毁灭的灾难,只是温热的一个称呼。

“晨安,火山。”

火红色短发的青年闻声转过头,脸上毫不掩饰地洋溢着热情,笑容绽开着,

“早上好啊兄弟!”

我不自觉的,也在嘴角浮现了一抹笑容。

————

他如炽炎,烧灼我心,只于我心中留下美好与光明。

和他的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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